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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蝎小说www.moxiexs.com提供的《重生之当家主母》100-110(第9/17页)
学识和积累,远在他之上。
沈兆的脸色终于渐渐发白,他的自尊心好似一瞬间被人踩踏在了地上,良久,良久,他终是咬牙发出了最后一个提问道:“二。”
他仅仅只报出这般一个数字。
既无题纲,亦无任何注解,这代表何意,几乎只有出题人自己心里清明,便是解读正确,那出题人亦能随时反驳,拒不承认。
故而当沈兆说出这个字时,他略微有些心虚。
果然,这个题目一出,便见对面韩十七略微皱了皱眉,沈兆见状心中骤然一松,此举虽有些胜之不武,至少为自己留下了最后一丝颜面。
却不想,这头沈兆心头刚才一松,下一刻,便见那头韩十七忽然抬眸朝着师父韩青方向看了一眼,见韩夫子嘴角划过一丝细微的弧度,顷刻间,便见韩十七嘴角微翘,扭头便直直看向沈兆道:“若我没猜错的话,此乃一道税务题,出自论语,乃是昔日鲁哀公同有若的对话,哀公问于有若:‘年饥,用不足,如之何?’有若对曰:‘盍彻乎?’哀公曰:‘二,吾犹不足,如之何其彻也?’,故这乃是一道税务国策论证题,不知对否?”
话说,韩十七似笑非笑的问向沈兆。
这话音一落,便见沈兆双目噌地一抬,仿佛有些难以置信的朝着对方脸上看去,而对上对方意味深长的目光,沈兆煞白的脸色骤然胀得一片通红。
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连这道题竟能都答得上来。
要知道,这已不单单是一道考题的问题了,这乃是昔日科举考试上的一道会试题,而当年那届会试上,竟有半数举子光是连这道考题的题目都审不对,成为近数十年来最难的一道会试题,去岁年末当他们老师将这道题摆在课堂上时,他们学堂里所有学子全部都一头雾水,未有一人能够答得出来,今日他将科举考试上才有的题目用来盘问一个个小女子,已是胜之不武了,却万万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小小年纪的女子竟连这道题都能答对。
他看不起的女子将他虐得体无完肤。
沈兆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挫败。
然而即便是对方答对了,他依然有抵赖之法,若他拒不承认,对方亦毫无办法,只是,此刻对上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,他的用意,显然早已被对方全然识破了。
这一刻,沈兆只觉得有些无地自容。
恨不得钻进一旁的地缝里去。
他败了,堂堂秀才竟连个黄毛牙头都比不过。
溃败的同时,却也终是知道,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看来,沈家到底还是沈家,便是昔日败落了,依然名副其实。
他这一趟,终是来对了。
沈兆虽有些桀骜不驯,却也言出必行,却也远远没有到那般拒不承认的低劣的地步,遂一度咬紧了牙关,许久许久,终于艰难开口承认道:“我输了。”
说罢,沈兆抬起头来,远远地朝着远处那位一言未发的女夫子方向遥遥一拜,道:“请夫子入内。”
他恭恭敬敬的做出请的手势,一瞬间被收拾得服服帖帖。
却不想,还不待韩夫子开口说话,便见一旁的韩十七再次出声道:“你既已拷问过我了,现在轮到我来考考你了吧?也好让我师父瞧瞧,她老人家将来要教的是不是都是些——”
“废物”二字被韩青告诫的眼神生生逼退了回去。
“你敢不敢答?”
韩十七言之凿凿的看向沈兆。
沈兆虽知自己才学不及对方,却也曾是当地一等一的才俊,大丈夫岂有不战而衰的道理,故而思索片刻,便也迎难而上道:“请。”
便见韩十七兴致勃勃开启了三连问道:“九个橙子分给十个稚童,该如何平分?”
沈兆:“……”
“盲人是如何吃橙子的?”
沈兆:“……”
“什么人生病从来不看大夫?”
沈兆:“……”
话说,韩十七这三连问全部都非出自四书五经,这些古怪稀奇的刁钻问题简直乱七八糟,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,一度问得沈兆呆若木鸡,直当当愣在了原地。
正当沈兆胀红着脸,一度费力冥思苦想,一脸愁绪之际,这时沈安宁身侧的沈牧忽而缓缓走了出来,直截了当的打断了沈兆的思绪,道:“走吧,莫要被人戏耍了。”
对面韩十七登时挑着下巴道:“怎么,答不出直接认输便是,走是几个意思。”
便见沈牧抿着唇,偏头朝着沈安宁的方向看了一眼,得到她莞尔的示意后,沈牧冷冰冰的朝着对方答道:“捣汁,瞎掰,盲人。”
“雕虫小技罢了。”
他面无表情地吐出这么几个字眼。
却听得沈兆微微瞪大双目,这都什么跟什么?
而对面的韩十七得到这几个答案后,仿佛有些意外,又上上下下将人细细打量了一遭,半晌,终是勾唇笑了笑道:“如此看来,也不全都是些迂腐的书呆子。”
“不然,师父的头发还不知要白上多少呢。”
说罢,便远远指着沈牧冲着师父韩青道:“师父,那小子倒是有几分小聪明,勉为其难配听得一耳您的教学。”
韩十七一脸戏谑地说着。
话一落,便见韩青轻轻呵斥道:“小满,不得无礼。”
说话间,看向沈安宁道:“小徒自幼在山间长大,有些顽劣,还望娘子勿怪。”
说着,又见一旁的沈牧资质不俗,颇有慧根,便随口问道:“这位也是学堂里的学子么?”
还不待沈安宁回答,便见沈牧已率先开口道:“小生已拜恩师,明日便离府求学。”
言外之意便是,往后便不劳烦她了。
沈牧同样有些傲气。
韩青看破不说破,便也不曾多问,只含笑着由沈安宁迎入了沈家。
倒是韩十七,入门前多朝着沈牧方向看了一眼。
于是,就这样,闹剧一场后,韩夫子师徒二人终于得以顺利入了沈家教学。
虽未曾再验明她的正身,可仅仅从她那个小小徒儿的学识中,便已可见端倪,一个小小徒儿便能上知天文,下知地理,还能将个秀才逼问得节节溃败,而身为她师父的韩夫子,是与不是,又有何差别呢。
于是,沈家不仅仅收获了一名奇夫子,还聘一赠一,额外多得了一名小小奇夫子。
话说韩夫子雷厉风行,待安置妥当后,第二日便将沈家的学堂开设了起来。
而沈安宁早已将整个沈宅一分为二,径直将整个老宅劈成了东西两半,她将原先的老学堂拓宽了,与内宅径直分割开来,入大门后直接右转,
经垂门便是学堂,所有的夫子和学子们都安置在了学堂内。
于是,每日一大早人还未醒,便已听到隔壁学堂内传来学子们牙牙学语般稚嫩的朗读声。
有那么一瞬间,沈安宁仿佛回到了昔日的灵水村,村西口有个老秀才,开设了个小学堂,那时每日沈安宁去河边浆洗衣裳时,听到的便是这样的读书声。
那时,她连旁听的资格都没有,没想到有朝一日,她竟也能亲自开设一个。
话说学堂就这样按部就班的开设了起来,沈安宁聘用了韩夫子五年期,本以为培育学子乃是一个漫长的过程,至少三五年,或者十余年方才能看到成效,正打算了却这桩事后,抽出身来继续处理其他事情,不想,变故就突然发生在不久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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