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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蝎小说www.moxiexs.com提供的《朱门掠娇》30-40(第5/16页)
这里亦有我。”
一阵剧烈的战栗毫无预兆地窜过孟清辞的脊椎,如一股阴寒的蛇流,倏然窜遍全身,让她几近窒息。
孟清辞没有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视的癫狂之色,她很识时务的立刻放软了姿态,眼波流转间漾起一层氤氲的水光,声音又轻又糯,带着恰到好处的娇怯:“我没有,我不过不过是和你撒娇撒痴,你这样疼我,怎会真同我计较呢?”
傅珩轻笑一声:“知你想我,这便疼你。”
她像是傅珩少时得的那把名琴,总是抚不够。
往日抚琴,总是轻.挑.慢.捻,琴音骤起,如惊雷破空,弦身剧颤,几欲断裂,发出痛苦的哀鸣。
孟清辞美眸涣散的望着头顶的一处放空,她的胸口不住的起伏,朱唇微张,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。
她每每不容他,他便直到要害,毫无节制的肆意征战。只今日,今日似乎没有
然而,她从不知道傅珩能做到这个地步,他竟然竟然
屋内散开一股异样的气息,令她熟悉有陌生,有什么让她心里绷着的弦断了,令他羞愤欲死。
傅珩下榻来倒一杯清茶一仰而尽,口中还残留一丝她的味道:“想知道,若是我今夜我来,你会如何?”他叹息一声:“你不会想知道的。”
孟清辞此刻哪里还听得进他半分言语?她的双手早已被松开,猛地掩住了脸。指缝间先是漏出几声破碎的呜咽,随即那单薄的肩膀便止不住地轻颤起来,泪水竟比话语更先决堤。
傅珩见她吓成这副模样,折回榻上,将人搂在怀里哄:“好了,你只是太喜欢我了,别怕。”他顿了下,勾唇道:“我很喜欢。”
孟清辞今日仿佛被人彻底击碎了那层坚硬的壳,终于露出了里头最柔软的芯子。她破防的哀泣起来,身子一抽一抽地发着抖,任傅珩如何低哄劝慰皆无济于事。
最终,她竟是哭得力竭,昏昏沉沉地在他怀中睡了过去。
傅珩抱她在怀里,如璋如玉的面容如渊如海,深不可测,良久,将混了自己心头血的一杯水全数唯给了孟清辞。
次日,天光方才破晓,大雄宝寺内便响起隆隆钟声。沙弥们早课的梵音如潮水般阵阵传来,涤荡着山间的晨雾。
孟清辞被傅珩用厚重的披风裹紧,一路抱下山去,香车宝马绝尘而去。
自大雄宝寺归来后,孟清辞便终日恹恹,眉间凝着一缕挥之不去的倦意。她似乎不再抗拒傅珩,却也淡得像一潭静水,整个人透着一股疏离的懒散。
只夜里,烛影摇红,待傅珩多了几分亲近依赖。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、只在黑暗中生长的情愫。
傅珩想她年纪小,从不识情滋味,又性情刚直倔强,动了情,一时心绪南平,遂并不挑破。
这日,孟清辞便独自倚坐在临窗的软榻上。她眸光迟滞地望向半阖的窗牖,反复想着前两日与朱幼宜所言。
到最后,她手中紧紧攥着一柄绣了“海棠春醉”的团扇,指节微微泛白。
霞光端着一碗冰镇酸梅汤轻步进来,碗外已凝了一层细密的水珠。见她仍是独自倚坐,神情疏懒地望着窗外,不由在心底暗叹一声。
她走近,将沁凉的瓷碗轻轻搁在案上,柔声劝道::“姑娘,用些酸梅汤吧,消消暑,人也精神些。”
孟清辞听霞光唤,回过身来,执起瓷碗,用了小半碗酸梅汤,那沁凉的酸甜似将胸中的郁结稍稍驱散了些许。
她将碗轻轻放下,眼底已恢复了几分清明,对霞光淡声道:“去将墨松唤来。”
霞光近日瞧着孟清辞越发沉默寡言,心下担忧,却也不便多问。见她吩咐,便低声应了退出去。不多时,便领着墨松轻轻步入室内。
墨松上前一步,恭敬躬身行礼,声音沉稳:“姑娘可是有什么吩咐?”
孟清辞眉目间凝着一片疏淡,从袖中抽出一张纸笺递过去:“去请衙门里办楔书的书吏过来。你将这上头的账目再仔细核算一遍,”她语气平静无波,“这单子上所列的田产、铺面、房产,所有产业都过户到三爷名下,一手过户,一手过银票,叫长房提前备好。”
墨松闻言一怔。毕竟这些时日,孟姑娘只喜欢置办些华服美饰,若说她爱慕虚荣、贪图享受,偏又从未见她穿戴,只命人收入库中便再无问津。
倒更像只是借此由头出府闲逛。似今日这般直接要买产业,确是破天荒头一遭。
他心下诧异,双手接过单子粗略一扫,饶是他经手傅珩名下无数庞大家资,也不由暗吸一口凉气,暗自咋舌:好家伙,这位姑娘果真是不鸣则已,一鸣惊人,手笔之大,旁人所不能及万一。
墨松凝神又细看了一遍清单,心中有数:若他所料不差,这纸上罗列的,怕是朱氏一族全副家底,竟连族田也赫然在列!
他思忖片刻,正待抬头回话,却撞上孟清辞冷冷瞥来的目光。那眼神淡得像初化的雪,却没来由叫他脊背一寒。
墨松言辞愈发谨慎,试探着开口:“那……是否要请朱家的主事人及族长一同前来?毕竟……这些产业……”他话未说尽,意有所指。
孟清辞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中的团扇,扇面漾起细微的风声。她唇角牵起一丝极淡的讥诮,冷声道:“这就不必你费心了,自然是楔书上写了谁的名字,我便与谁交割。”
在闽州,风吹草动皆难逃巡抚府的耳目,朱家那点事,墨松自然心如明镜。
朱家纵是位居染料商会之首,说穿了也不过一介白衣商贾。上任家主没有儿子继承家业,如今各房挣得厉害,只要不影响每年缴纳税银,他们关起门来撕扯那点家私,巡抚府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懒得多加理会。
这位孟姑娘可不是什么菩萨烂好心肠,向来对闲事漠不关心。
墨松万万没想到,不过与那朱家大姑娘见了一两面,竟会陡然插手朱家这滩浑水,这分明是要替那势单力薄的孤女撑腰做主了。
虽说朱家资产颇丰,可在巡抚府眼中终究算不得什么。然而此事牵动朱氏全族生计,并非寻常买卖。
置产事小,倾覆朱氏事大,墨松并不敢擅专。
他恭谨应下孟清辞的吩咐,拿着单子,一转身,便径直朝着傅珩的书房疾步而去。
傅珩书房内,墨松垂首敛目,将孟清辞与朱家大小姐如何在大雄宝寺相识、往来细枝末节一一禀明。
傅珩静默听着,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,食指,在那张朱家全部产业的清单上不轻不重地叩了两下,发出极轻微的声响。
“单子留在我这儿,”他语气平淡,听不出喜怒,“你先下去吧。”
墨松不敢多言,恭声应了一句“是”,便悄然退出了书房。
孟清辞听霞光来报,说傅珩将那张单子扣下了,她冷嗤了一声。
随即,她身姿袅娜优雅,漫步精神的起身坐在了梳妆台前,执起牙梳,不紧不慢地将散乱的鬓发一一理顺,动作间自带一段风流态度。随后搁下梳子,拣了支点翠蝉鸣钗斜斜簪入云鬓,又戴上一对水头极足的翠绿葫芦耳坠。那翡翠色泽莹澈,随着她细微的动作于耳畔轻荡,漾开一点流光。
最后,她指尖蘸了胭脂膏,对着菱花镜,徐徐晕染唇瓣。不过片刻,镜中人便褪去了方才的慵懒,眉目间重新缀上了明丽鲜妍的颜色。
手中扔拿着那把绣海棠春醉的团扇,跨进了傅珩的书房。
只见美人轻执团扇半遮玉容,更衬得螓首低垂,蛾眉宛转。眼波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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