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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蝎小说www.moxiexs.com提供的《朱门掠娇》40-50(第15/16页)
仍轻佻笑道:“既是你开口,哪有不允的道理?快快去罢。”
孟清辞端坐席间,垂目敛眉,只将酒杯轻抵唇边作势啜饮,一派平静无波。心下却因薛天禄的话骇然翻转,心想:莫非傅珩早已勘破她制炸药的伎俩?若他察觉那一切不过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,以他那般偏执狠戾的性子,是决计不会放过她的。
思及此处,孟清辞已无心再与众人周旋。她恍然明白,今日周霁宸特意谢她,不过是个由头,真正目的实则是借机聚拢闽广世家豪富,为傅珩筹谋大业铺路。
她心念电转,当即佯装醉态,手腕一歪碰倒了案上酒壶,下颌险些磕到桌沿,她勉强撑起身子,眼波涣散、步履踉跄,朝众人歉然一揖,告饶道:“小弟实在不胜酒力,若再醉下去,回家必遭夫人责难,还望各位哥哥体谅,容小弟先行告退,改日再和各位哥哥们赔罪。”
周霁宸见她醉态明显,又想后续之事与她无甚干系,便顺势笑骂:“你这酒量,真该好生练练。今日便饶过你,下次可休想躲过去。”
陈君砚却眸光微动,似笑非笑地缓声问:“哦?金贤弟这便要走了?”
孟清辞连忙打了个酒嗝,赔笑道:“七哥海涵,下次…下次小弟做东,定陪七哥喝个尽兴。”
陈君砚闻言莞尔,语气宽和:“你既这么说,我这做哥哥的也不便强留,便快快先回去休息罢。”
其他人的心思全不在金韫年的身上,倒觉得他走了也好,便都场面的关切几句,由着他离开。
红绡极有眼色,立即上前搀住“金韫年”,稳步扶她出门。
待闲杂人尽数离去,屋中只余几位核心人物,陈君砚一改先前散漫之态,神色渐凝,缓缓开口:“傅大人的心思岂是你我能探知的,更遑论军中机密之事。陈某一介商贾,只知道傅大人乃是闽广的天,唯有傅大人稳坐高位,你我方能得享太平。陈某也奉劝诸位,不该打听的,莫要多问。只管忠心做事,傅大人自然不会亏待衷心效力之人。
他稍作停顿,语气渐沉,字字清晰:“想必在座诸位都是明白人。咱们从来就是一条船上的人。若是这天什么时候塌了,那才是真正要命的大事。”
薛天禄脸上青白交错,坐立难安。这话头儿本是他挑起的,陈七爷这番话,犹如一记耳光狠狠扇在他脸上,让他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,偏他还不敢辩驳一字。
他深吸一口气,取过酒壶自斟三杯,举杯时脸上已满是愧色:“是在下失言冒昧,自当罚酒三杯。日后若有需薛家效力之处,七爷尽管开口。薛家愿为巡抚大人效犬马之劳,甘做马前卒!”
其余众人经了这番敲打,心下凛然,纷纷举杯应和:“我等皆是闽广子民,自当唯巡抚大人马首是瞻!”
陈七爷见众人表态,这才面露满意之色。他见今日目的已达,便朝周霁宸递去一个眼色。
周霁宸会意,立刻起身张罗:“今日难得一聚,须得不醉不归!可不能有那学子闵的,临阵脱逃。”
薛天禄闻言,嗤笑一声,语带讥讽:“金韫年?不过一个赘婿出身,也就周兄你抬举他,否则,凭他也配与七爷称兄道弟?”
陈七爷眉梢微挑,似是忽然生出几分兴致:“哦?此话怎讲?”
薛天禄自以为得了机会,能趁机抹黑对方,语气不由带上了几分激愤:“他一个乡野出身的穷小子,不过仗着有几分姿色,得了岑大小姐青眼,这才入赘岑家。这事在广州城里谁人不知?他一个男子,在女子裙下讨生活,有何资格与七爷同席共饮、兄弟相称?简直有辱斯文!”——
作者有话说:本周字数肯定够,之后会多更出来的
第50章 第 50 章 奇哉怪哉
周霁宸见他越说越不堪, 厉声打断:“薛天禄!子闵是我引荐给七爷的,你莫非连我也要一并编排?”
薛天禄话音戛然而止,嘴角扯出一丝僵硬的弧度, 悻悻道:“周兄言重, 小弟又怎敢对周兄不敬?不过随口说几句实话罢了。”
赵经伦赶忙打圆场道:“周兄何必与他一般见识,他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, 有口无心罢了。”
周霁宸却丝毫不领情,目光冷冷地扫向薛天禄, 哼了一声:“什么实话?若是我没记错,上个月你还低声下气求子闵,帮你与阿拉伯人谈那笔宝石生意。多少人眼红盯着, 若不是子闵在中间斡旋,你能拔得头筹?这一笔让你赚了不少罢?而今,你的钱袋子鼓了, 却放下碗骂娘,背刺诋毁于子闵,你这般行事, 叫我们日后要如何与你共处?”
薛天禄被这一番话戳中痛处,脸色顿时铁青。若说方才只是酸意,此刻却是真火攻心。他猛地灌下一杯酒, 将酒杯重重撴在桌上, 愤愤然道:“说的好像我承了他金韫年天大的人情!你们却不知, 这小子, 心黑手狠着呢, 他何时吃过亏?从中抽了我成百分之五的利,如今的税价也才十抽一,他什么力无需出, 只动动嘴皮子和阿拉伯人说几句罢了,从中间过一手,就要抵税价的一半,我们可是银货两讫,我可不欠他金韫年一分一厘。”
周霁宸心下不由冷笑,暗想:薛天禄此刻倒是道貌岸然,大谈信义!若非金韫年背后仰仗着肇庆府岑家土司的势力,就凭薛家一贯的德行,岂会这般老老实实地履约?
赵经伦原本微醺的眼眸顿时清醒了几分,他目瞪口呆地将筷子往桌上一拍,意难平道:“半成利你还嫌多?前朝市舶司抽税两成,你薛家当年不也一声没吭地认了?何曾见你薛家有半分愤懑?如今巡抚大人体恤商民,关税只抽一成,你谈下的可是上等宝石买卖,转手赚的非定利,说不准利润要高出预估利多少,何止翻倍?子闵只要你付定利的付半成佣金,你竟还舍不得?”
“只恨我当时不在广州,若换作是我,莫说半成,就是一成的佣金我也心甘情愿!”赵经伦一脸难以置信,他摩挲着下巴,觑学天伦神色,咂摸着嘴,轻笑一声道:“我敢打赌,这番话,你绝不敢当着金韫年的面说出口。”
薛天禄本是想拉踩金韫年,在陈君砚面前露脸面,不想阴差阳错叫周霁宸和赵经伦两人把自己的事情,在众人面前撂了个底掉。
他脸色沉郁,却嘴硬,仍旧不肯服软:“他不过一个赘婿,若非背靠岑家,谁会给他这个脸面?”
当初他偶然见岑家大小姐一面,惊为天人,忙让母亲上门去说亲,却叫岑家大小姐以‘他停妻另娶,如何都不是良人’给拒了,不想岑大小姐转头便让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白脸入赘,岂不是明晃晃的打他薛天禄的脸,他薛家三少难道还不如一个小白脸吗?
这时有人朗笑一声,不嫌事大的道:“你们都别理会他,他这是没能抱得美人归,意难平,才对子闵耿耿于怀。”
周霁宸像是想起来薛天禄登岑家门提亲之事,摇头道:“莫说你想岑家大小姐,你便是上门当赘婿,岑大小姐也看不上你。”
薛天禄再不忿也不敢在周霁宸面前造次,只能委屈道:“周兄,没的你这么羞辱兄弟的。”
陈君砚来了兴致,催问道:“哦?此话怎讲?你便不要卖关子了,快快说来。”
周霁宸这才道:“你们以为岑家如何叫她一个女子出来广州府顶门立户,岑家大小姐,那可不是什么只会绣花的一般闺阁女子,银子在她手里都能攥出水来。她两年前在肇庆府只用了三个月便打破了端砚于肇庆府的霸主地位。”
薛天禄摇头道:“这不可能,我都打听了,她若是有你说的能耐如何要来广州府。”
周霁宸哼一声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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