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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蝎小说www.moxiexs.com提供的《玉面仙尊陨落再就业》30-40(第10/16页)
,登时愣住了。
此等珍品,他就是借太后的光,这么多年来也未曾尝过一次。没成想,这小小传膳,竟能弄来这种好东西。怕不是借着圣上的名头骗回来的?此子恃宠而骄,当真好大的胆子!太后说得对,是该给这小子一点颜色瞧瞧。
可到底抵不住口腹之欲,教习公公抓起酥油鲍螺便往嘴里塞,饕餮般生吞猛咽,生怕真宿会口中夺食一般。
不久后,教习公公餍足了,比了个“漱口”的手势。
真宿细思了下,这确实是随侍的事务之一,虽然当初在宴上,就是皇上也没有让他伺候过这事。真宿金眸微闪,还是去将唾壶取来,端到教习公公的肩侧。
教习公公含了口茶水,照理说,此时应用手挡在嘴前,但教习公公却没有。真宿眉峰一压,直觉这人要作妖,下一刻,便见教习公公蓦然抬起头,茶水唾沫一吐,直冲他面门——
然而,就在教习噘嘴的瞬间,真宿端着唾壶的手腕一动,唾壶的壶口在空中划出半弧,顷刻间便将教习公公喷吐而出的水尽数纳入了壶中。
教习公公目瞪口呆,良久才回过神来,猛地拍案而起,“谁教你这样接的?!”
真宿佯装被吓到,手腕一抖,将壶口对准教习的脸,一把泼去。
“呀!”教习公公脸上登时变得水淋淋的,还带着沫。他气得猛地用袖子擦脸,满脸的嫌弃。
真宿放下唾壶,拿帕子擦了擦手,“教习公公自是没教,毕竟不是什么牛鬼蛇神动动嘴皮子,都能算作教导的。”
“你!!”教习公公又拍了下桌子,龇牙咧嘴道,“嘶,疼死咱了!”
“公公漱口弄脏了脸,该擦擦了。”真宿将自己刚擦完的手帕子覆到了教习公公面上,动作之迅猛,教习公公根本没来得及反应。当教习想上手将帕子摘下来时,胸口背部一痛,接着发现,自己除了头,竟哪儿哪儿都动弹不得了。
教习公公大喘两口气,然后发现话也说不出了,顿时吓得腿抖颤。
“现下小的替公公盥洗。”
真宿拎起茶壶,茶水一滴滴落在竹纸做的帕子上。纸帕吸饱水后,延展开去,紧贴口鼻,教习公公喘息愈发急促。
“让我猜猜是谁让你来的吧。”真宿举着茶壶,继续一滴一滴往下。
真宿忽然沉下眉眼,金眸中闪过一丝复杂,“不是皇上吧?”
教习公公却毫不犹豫地点头,“唔唔唔。”
真宿不禁勾了勾嘴角,“哦,不懂公公的点头是何种意思。”
“我换个问法。那可是太后?”
教习公公猛地一怔,旋即疯狂摇头,“唔唔唔。”
“那便是了。”
教习公公欲哭无泪,心里不知对方是怎么猜出来的,但无论他说什么对方都反着来。
“公公尽管去告状。”真宿将茶壶里剩下的水一并倒尽,“不过别忘了,明后两日你还得回这儿来。”
教习公公已被迫憋气好些时候,这会儿再也憋不住了,脸红得吓人,那红色甚至透出了竹纸帕子,他一个没忍住哭,帕子被浸得更湿,彻底无法呼吸。
空气一缺,脑子自然什么都思索不了了,教习只知求饶般地猛点头,又生怕惹怒真宿,不时又猛摇头。
真宿见差不多了,揭下帕子。
重获呼吸的那一刻,教习公公眼泪汹涌而出,张大了口,脸上交织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与深入骨髓的恐惧。
“今日就到这儿吧。”真宿露出无害的笑容,随后背过了身去。
教习公公半晌才听懂真宿说的话,有些不敢相信,然后发觉身体能动了,连忙扶着桌椅的边边角角,踉跄着逃出门去。
真宿捻了捻指腹。他方才将毒反向摄进了教习公公的喉咙里,若是被他发现告密,那就怪不得他了。
原地站了片刻,真宿才往庑房走去.
近日,浮因大师与汶毕大师被捕的告示贴满大街小巷,蕴光道观的香火随之愈发冷清。
曾几何时,该道观香火鼎盛,因与官家关系密切,里头还供奉着太后的长明灯,因此数不胜数的人前来道观上香供奉,五供不绝。
然而,渐渐有传言说蕴光的道士看不起平民香客,更有甚者,让一汉子献上他的闺女,到道观里“供奉”众道士,不然不允许再来上香。
除了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,后又传出有道士殴打衣衫有破洞的小娃娃,称其为乞儿,可谓是无法无天。欺辱平民的恶行接二连三地传出后,许多平头百姓再不敢踏足蕴光道观,唯有权贵依然追逐着太后的步伐,去道观奉上大把大把的银子。
如今,两位“大师”秋后问斩的告示一出,百姓大都拍手称快,巴不得明日蕴光就统统关门大吉。
然而,修缮蕴光旧址的提案,如雪片一般堆上了皇上的案头。
引来朝上龙颜大怒——
作者有话说:[修改]修改了后半部分多处细节,新增少许桥段,但总体剧情走向没有变化。
第36章 随侍 肆 不怪皇上震怒。
不怪皇上震怒。
因不少重臣在朝上大言不惭, 以诚信孝道施压,声称太后的长明灯仍在蕴光供奉,钦天监监正道不可迁移, 又提及当初已答应了修缮,方案皆已拟定,工部已招了人, 不该出尔反尔,半途而废。他们逼迫皇上将修缮一事推行下去,绝口不提蕴光干的恶事儿, 也全然无视修缮动用的是国库钱这一非正当性。
皇上屡屡在朝堂上被追问该案, 理所当然引发雷霆震怒。霎时间后宫人人自危,战战兢兢。妃嫔抵着恐惧,纷纷前去慰问皇上,有皇子皇女的妃嫔则派子女前去,可惜俱是收效甚微。
后来,皇上干脆谁也不见, 除了上朝, 连问安太后都不去了。
而真宿还在教习公公这儿混着日子,但对此事,也略有耳闻。
这事怎么看都是太后的手笔。她向来偏袒蕴光,况且若不是她,何来这么多大臣为此游说?权贵与蕴光牵连再深,但若非太后有意推动,他们断然不敢贸然支持此事。
不过, 令真宿意外的是,皇上竟然会为此动怒。
既是太后在背后推行此案,皇上不该乖乖应下么?依照史书上的记载, 皇上对太后几乎是唯命是从,愚孝形象深入人心。先前收下浮因师兄弟献上的养心丹,便很符合这一形象。
然而此次,皇上却似乎不愿顺应太后之意,这让真宿不得不重新审视先前的情报。
史书上曾描述过不下一次,余斛帝是个颇为文弱的人,这里的“文弱”并非单纯指他偏向文治,不擅军事,而是还包括了他自娘胎就带出来的体弱。
可鸩王那体格……以及那能与其真仙体稍稍抗衡的力量,绝非寻常人所能拥有。即便是有内力的练武之人,都不见得能在他手下撑过一招半式。
本以为只是史书上写的不可尽信,毕竟撰写史书的人不可能全知全能,必然会与史实有所出入。
但真宿转念一想:不对啊!这一方小世界本就是基于史书,以王虺阵法生成的,岂能跟史书相悖,甚至大有不同?!
因此他先前的推论怕是无误!
——皇上,不,鸩王,根本就不是余斛帝本人。
思及此,真宿骤然在床沿直起腰背,将一旁指导他整理被褥的教习公公吓了一跳。
“又、又怎么了,祖宗。”教习已然认命,不敢告状,也不敢得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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